志国不敢耽搁,中午放学,他抽空便跑回了家,很快便带了他哥项爱国,项爱国二十八九岁的年纪,身穿一身蓝色的洗得发白的工装,这工装上还打着几个补丁。

他脸色憔悴,头发凌乱,就是唇边的胡茬也卷曲凌乱,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很丧,没有活力的那种。

王志磊倒是没有嫌弃,只是问:“项爱国同志,项志国同学可有跟你说了我们的工作性质?”

虽然项志国做了保证,但是他毕竟不是当事人,还是得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好。

项爱国嗫懦道:“说了,只要能让我吃饱饭,干啥活儿都成,我保证嘴严,不乱说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感,他当初怀揣着建设农村的美好愿景插队做知青,近十年的青春,全都耗费在了黄土地上,妻子也是知青,可妻子怀孕生产时候难产,插队的地方医疗条件不好,妻子最后没有能够及时地救治,最后一尸两命。

他本来就因此深受打击,等办理了病退回城,又因为没有工作,被家里人甩脸子,他现在很颓丧,根本不知道自己忙活了半生,都忙活了些什么,竟然沦落到了吃饭都要看人脸色的地步。

虽然他认命的样子很令人同情,但王志磊却不是慈善家,他依然冷着心肠提要求,“好,那我们就签一个保密协议和分成协议,这是对我们双方的一种约束,只有这样才能够把我们绑到一条船上,希望你能够理解。”

这些决策,都是她跟沈梦瑾俩人一起商量后制定的,前面的保密协议是他特地要求的,而后面的分成协议却是沈梦瑾特地加的,不给员工底薪,只给他们分成,卖的货越多,他能够拿到的钱也就越多,而口红这生意,他们给的分成是一成,对比后世那些贪婪的资本家来说,沈梦瑾觉得自己简直活菩萨。

当然这一成的让利,是沈梦瑾拿出六份,王志磊拿出四份,俩人是合作伙伴,私交归私交,生意归生意,利益上算清楚了,俩人的感情才不会散。

但她的好心项爱国并不能够理解,他迟疑了地问:“我,我如果卖不出咋办?”

不仅他不理解,就是项志国也不理解,他附和地问:“卖不出去,咋办?”

王志磊耐心解释道:“你们见过不要票卖不出的货吗?”

俩兄弟一起摇头,王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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